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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了咬唇：“阿川，我不是有意为之的，我忘了……”

“别装了！”

季浅川没耐心听她解释，让太监去传太医来，就冷冷地收回了手。

晚宁看着他抬步走进内殿，然后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起了一个锦盒。

那锦盒里，装着太后赐给她的龙凤金簪！

寓意成双成对，夫妻白头偕老。

也是季家称帝以来，历代皇后的象征之物。

季浅川拿了盒子就要离开，晚宁见状，连忙上前拦住了他。

“阿川，你要把我的簪子拿到哪儿去？”

“你的簪子？”季浅川眼神冰冷，语气不掩讥诮，“你身上一针一线都是北清的！”

闻言，晚宁心中涌上一片苍凉与难堪。

但她咬咬牙，还是坚持道：“无论如何，我是北清的皇后，金簪是太后生前亲自传给我的，你不能……”

季浅川目光更冷冽：“你又在装什么傻？”

装傻？

晚宁愣住，听不明白。

季浅川可以不爱她，也可以讽刺贬低自己，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，是太后钦定的儿媳妇！

这是整个北清无人不知的事实。

季浅川却没再理会晚宁，抬步便往外走。

拿走这件东西，此后他与她便彻底两清。

宫外不知何时飘下了雪。

晚宁无心与他争吵，追上前拉住他的大氅。

“阿川，宫路湿滑，还是留下等雪停了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被季浅川冷声打断：“不必！”

他甩开她的手，又将大氅脱下，直接摔在地上。

殿门被重重合上，也像砸在了晚宁的心上。

她怔楞地看着那件大氅，缓缓瘫坐在地。

只因她碰过，季浅川便不要了……

他就这般厌弃自己？

好久，晚宁才回过神。

她再次拿起木牌，不顾手腕疼痛将最后一处刻好，便带着它匆匆离开了长乐宫。

顶雪来到议事殿门前，晚宁正欲推门而进，却被太监拦住。

“皇后……姑娘，皇上正在里面忙呢，不见人。”

晚宁皱起眉：“本宫乃一国之后，你竟敢拦？”

小太监愣住，神色变幻莫测。